新书推介 | 黄蓓佳:《珞珈路》(短篇小说集)

2022-05-02 13:19:17

【 基 本 信 息 

书名:《珞珈路》

作者:黄蓓佳

出版社:山西出版传媒集团·北岳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7年7月第一版

书号:ISBN 978-7-5378-5230-2

定价:39.80元



【 作 品 简 介 】


《珞珈路》:著名作家黄蓓佳由儿童文学写作回归成人创作后的一部作品集,收入《布里小镇》《万家亲友团》《我母亲的学生》《宠物满房》《珞珈路》《枕上的花朵》等短篇力作。这些作品曾获得《中国作家》年度奖、《小说选刊》年度奖等重要奖项。作品以沉潜内敛的节奏,满怀深情地呈现了当下中国人百花盛放的日常生活和斑斓多姿的生命状态。尤其是人到中年后的情感状态,读来没有乱箭穿心的感觉,却有隐隐的疼痛和唏嘘。


【 作 者 简 介 】



黄蓓佳,出生于江苏如皋。中国作协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1973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8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创作小说、散文、儿童文学等。曾获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中国出版政府奖、、中国好书奖等。多部作品被翻译为英文、法文、德文、俄文、日文、韩文、越南文等。代表作品包括《新乱世佳人》《家人们》《这一瞬间如此辉煌》《生命激荡的印痕》《我要做好孩子》《童眸》等。



【 作 品 评 价 】


美丽心灵的转身——评黄蓓佳小说集《珞珈路


文 | 文艺报  李一


为什么要读小说?伊恩·瓦特在《小说的兴起》中分析,第一次产业革命之后读者的出现是小说兴起的契机。在技术带来了社会剩余劳动力之后,人们对他人的兴趣成为了小说书写的外部驱动力。囿于个人生活时间、空间以及视野等多重的限制,小说在历史上对人们来说可以是一种身心的巨大满足,甚至曾经一度成为一种知识的、思想的接收渠道。置身于中国19世纪以来的历史语境,现代中国小说(白话小说)的着力点经由情节到思想与观念再到细节与技巧之后,似乎在今天的影像媒体和技术生活中逐渐失去先锋的地位,显得越来越谦卑,甚至不得不反复讨论和解释“什么是好小说”这一问题。


黄蓓佳的《珞珈路》是一部令人重温阅读快乐的小说集,由10篇短篇组成。有意思的是,这部小说集中很多故事都有着“30年”的生长时间,时间又开辟了空间,从容地书写了很多人的大半生。人物多是一些普通人,他们陌生却又亲切,好像就是那些生活中未曾有机会结识而又一再相遇的路人。节制的笔墨和对叙述的有力控制艺术化地制造了一种久违的、来自阅读的愉悦感。他们或许原本就是我们的某几位熟人,或许就是我们自己的一个影子,但是如若缺了那舒畅的文字和有力又静默的情感观照,我们长久以来难以看见他们。作者在这部短篇集中,通过对写作材料的艺术化创造,回应了我们对于小说的单纯期待。可以说,《珞珈路》是对小说写作的艺术回归。在自我叙述和心理描写造成文字语言朦胧又压抑的今天,这部小说集以朴实的面目友好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没有任何的雄心、姿态和做派。事实上,对于作者来说,《珞珈路》的兴趣点显然不在形式的探索和尝试上。内容在这部小说集中自成形式,娓娓道来。单篇的小说虽各自独立,篇与篇又大多会产生一种类似场域性的共鸣和复调,凸显的正是隐藏着的作者的声音。10篇小说各有自己的叙述者,他/她在《长夜暗行》中是一个到澳洲访学的男性学者,在《K线图》中又是一位中年失婚的女公务员,而到末一篇《心就是用来碎的》直接成为全知叙事者。值得注意的是,贯穿在集子前后的“叙述者”一直很轻,轻到常常叫人忘记。当读者最终忽视了讲述人之后,小说显现出一副声音的面孔,同样是不动声色地、试图不打扰你地、轻轻地讲述那些故事。正是作者对叙述距离的有效控制,对“自我”的削减,老魏、苏明、余爱华、郜鲁生郜宁生兄弟以及故事中的“我”才得以自由起来。在短篇小说中,使概念的人物摆脱机械的动作自由起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珞珈路的的新书发布会


集子中的人物多是沧桑中带有喜感,比如老魏和余爱华,他们虽不如意,但因为心地宽广而生龙活虎,不落入悲情或是愤懑。单篇《珞珈路》,显然多少受偏宠,最终能够命名整部集子。这篇小说由一个敞开的、离我们很近的、开放的故事包裹着一个发生在近30年前的一个有距离的、被封存的故事。不同于其他几篇,小说选择第一人称“我”作为叙事的视角调节整个叙事节奏。“我”的声音和情感挤压在小说的缝隙里,当声音和场面喧闹到一定程度,核心人物郜鲁生才会悄然出现,屏气敛声,而后一种真空的安静随即笼罩。正是经由这一特殊的叙述节奏,小说写出一种很动人的东西,它克制、内敛、沉潜又复杂的内心好像是我们人生淡漠又浓重的底色。在科技的时代,“打动”或者“动人”好像重获了一种珍贵的能量,文学经由它取信于人,软化人心。我们总是觉得被打动是容易的,可是我们很少被打动。


后来呢,结局是什么?读者常常不满于长篇小说的结尾,在那样一个鸿篇巨制之后,应该有什么样的结果,结尾困扰着阅读和写作。相比来说,短篇小说的结局看似容易很多,来不及制造大的起伏和波澜,在一个横截面呈现之后怎么结尾,表面看来,读者多半不会有异议,甘心接受。其实短篇的结尾仍然重要。如果说如何开头好像还是作者一个人的事的话,那么在怎么结尾的问题上,作者一定能够感受到来自读者的压力。给出一个好的结尾,不单是想象力的问题,总有点其他的东西。就像小说集中的《提篮里的玫瑰》一样,作者好像总有一种仙气,最后吹上一下,给命运不济的肖红果和傅军送上一个嫩嫩的婴儿,支撑他们。这才是《珞珈路》最动人的——品质或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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