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 | 中国公案小说和戏曲里的断案剧

2022-07-07 10:05:42

宋代耐得翁撰“都城纪胜”中,其“说话”的小说家就有“说公案”,由此开创了中国公案小说。此类图书大多以江湖亡命游侠招安受职为内容,亦即侠义武勇之属。著名的公案小说《施公案》续书也层出不穷,此类作品迤逦不绝,直衍变为后来的武侠小说。而戏曲中的包公戏、乌盆记,铡判官,甚至是碧波仙子,都有“断案”的情节。这次我们邀请两位嘉宾,聊聊中国公案小说和断案剧,从《三侠五义》,讲到后世的武侠,再延伸到如今的侦探小说,为你带来“推理小说”不一样的一面。



/ 活动主题 /

中国公案小说和戏曲里的断案剧


/ 时间 /

6月25日

14:00-16:00


/ 地点 /

中信书店(芳草地店)

东大桥路9号 

侨福芳草地LG2-05 


/ 嘉宾 /

赵珩

著名学者、文化史 戏曲史研究者


王星

资深媒体人

《三联生活周刊》资深主笔

《荆非昔笔》作者


/ 嘉宾介绍 /

赵珩,1948年生于北京。原北京燕山出版社总编辑、编审。多年来从事文化史、北京史、戏曲史的研究,著有《老饕漫笔》、《彀外谭屑》等。


王星现任三联《爱乐》杂志编辑曾任三联《新知》杂志主编、《三联生活周刊》资深主笔。


2007年回国后主持《三联生活周刊》“生活圆桌”、“个人问题”栏目。作为资深主笔多次参与《三联生活周刊》封面故事以及专刊的制作。多篇作品选入《生活圆桌精选集》、《葡萄酒的奥秘》等周刊文章合集。因在葡萄酒领域的报道,2008年获法国罗讷河谷葡萄酒骑士团骑士勋章。


/ 新书介绍 /

诗、书、酒、茶。人情、旧事。案子、死人。多么雅的事物,怎会染上血腥?你只知对酌高歌,却不知读诗的人也可以诗诛心;品茶的人或许看茶含恨;读书的人愿为书折命;饮酒的人只能用酒一搏。五篇古风探案,看酒鬼官家“侦探”荆非的身手,揭开大雅事物之下的秘密。岁月转眼过,善恶却难辨。真相的迷人之处,恰似酒后吐出的真言吧。


一个非常重要的ps,周日的活动欢迎大家稍微提前一点到场,天塞酒庄为大家准备了2017RVF中国优秀葡萄酒年度评选银奖之天塞精选马瑟兰干红葡萄酒2014,每位到场的读者都可以得到,嗯,就是这么高级~


在周日活动之前,先与你分享一篇《荆非昔笔》的书评。若你还没看过本书,不妨先从这篇文章中认识荆非,这样日后在书中相见,也能点头致意,互相问好。


荆非之非,从锦瑟到断章

小黛猫/文


我说过,不敢说写的这是评,因为原文的高度是有目共睹的,当是一点意见吧。那么,言归正传⋯⋯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荆非都是一个怪人。在《锦瑟》里,他是一个比较有抱负的龙套(作者语),落在我们眼里的是一个古怪的便衣捕快,或者按照古代的说法,应该叫做“微服”。这个官家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官府中人,更加很难想象他会是有明一代的大理寺官员。(大理寺卿座下的护卫是个几品的官衔?说实话,我颇费了些猜想也难以确定。而且还是那个著名的嘉靖朝。唉,叹息一声,跑题了。)他是官而不像禄路中人,他是侠客而没有江湖抱负,他是书生但好像肚子里的墨水仅止半壶,作为男人身边又始终缺乏一个合适的女人⋯⋯如此看来,难怪他的名字要叫做“非”了。


当然,荆非不是《锦瑟》的重点。《锦瑟》的重点是曾经鲜活在我们眼中的古龙名人:李寻欢、阿飞、孙小红、林仙儿、叶开⋯⋯无论从笔调、句式、人物等来看,《锦瑟》都和后来的其他案件不同,是一篇很正经的“小李飞刀”同人。同人永远是同人,永远在独创性上要略输一筹。垂死的英雄、无处缠绕的柔情、不够缜密的密室、破绽明显的诡计、行止散漫的地下帮派,此间种种都叫人扼腕,令人伤情。伤情归伤情,但这并不妨碍荆非越众而出,变成一个有潜力的角色。或者也正因为是同人,所以这个在角色设定上没有其他人物那样陷于桎梏的捕快才显得很特别。虽然他有些傻,还有点莫名其妙,但《锦瑟》里有哪个人物不莫名其妙呢,甚至,在“小李飞刀”本身的系列中,所有人也都是莫名其妙的(我的鄙见)。我猜想,也许就因为如此吧,荆非才有了以后的《黄藤酒》、《白沙井》和《碧沚园》。


初见《黄藤酒》的篇名,一如初见《锦瑟》的篇名一样,陆游的名词立即跳进了我的脑前叶:“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显然,这是一个有情人终于分离的故事吧。篇中的寂寥应该有两层:明线是谢三老板和仇小姐的对面相见宛如路人,暗线应该是属于荆非的。我对谢、仇、赵三人之间的纠葛不感兴趣,虽然这是整个案件的基础、是推理和判断的基础,但这个故事太普通太世俗,太没有悬念(希望作者不介意我这么说)。我在意的是荆非,这个和“荆无命”似乎有点关系的傻小子。


荆非的出场和《锦瑟》给我的感觉居然产生了这么大的差别。在《锦瑟》中,他似乎更加年轻,多少有点勇于任事、轻狂不羁,对人和事充满着抱负和热情的样子。至少,《锦瑟》中的荆非是一个被风尘包裹却没有被人情伤害、被悲伤浸透的青年。他的玩世不恭,可以是任何涉世未深、心灵上没有伤疤的青年的玩世不恭。他的傻,是一种自发的不愁苦的傻;他的贪杯是纯粹的贪杯。到了《黄藤酒》里,荆非变了,变得沉痛,变得悔暗,变得消极,酒也变成了遁世的工具。我们不知道从《锦瑟》到《黄藤酒》荆非经历了什么。有一点很肯定,他遇到过一个令他伤心的女子。然而,这个女子是谁、在哪里、是怎么样一个人,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她是一个圆润如珠的女子,她出现在他的梦中,她喜欢珍珠饰品,她叫他伤心。


陆游和唐婉是先结合,再迫于家庭的压力而分手,是一个宋版的《孔雀东南飞》。这和谢三老板与仇音的感情纠葛好像相去甚远。于是我不禁猜想,“东风恶,欢情薄”,说的莫非是荆非和他心仪的女子?当然,这只是我的胡乱猜想,和作者的本意大概是南辕北辙的。

及至《白沙井》,荆非流露给我们的又是另一面。我对他就作案手法(似乎是本篇的重点所在,相比《锦瑟》和《黄藤酒》而言,更像推理小说了)做出的各种推断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不否认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诡计,用包裹茶碱的茶叶来向按照规矩肯定会喝头杯的冲茶者下毒,想起来,应该也是可行的,虽然有一定的不确定性。我的兴趣仍然在荆非的身上,在他对官场本能的排斥、他对文人习性的隔膜和他对犯罪者的消极宽容态度。如果说《黄藤酒》里为我们打开的是一扇荆非朝向自己内心的门,那么《白沙井》里作者为我们打开的就是荆非和自身以外整个世界进行沟通的那扇门。所以尽管篇幅相对而言短得略显局促,《白沙井》里的荆非仍然是怪异的、出色的。


从推理小说的创作来说,《碧沚园》应该是一个突破。情节的复杂和曲折程度都是之前各篇所不能比拟的。但从荆非这个人物来说,《碧沚园》却是一个停滞(我不愿意说倒退,这对作者不太公平)。我自己也写小说,也写推理小说(脸红脸红),很明白这种顾及了诡计设计、情节发展,而无力再顾及人物和语言的尴尬两难境地。何况《碧沚园》的语言仍然是漂亮的,内容仍然是独有所长的,所以在人物塑造上稍逊半筹,也是意料中之事。个人感觉,《碧沚园》中的荆非退到了《锦瑟》中荆非的水平,而《碧沚园》中占去很大戏分的赵平,又是一个和李寻欢一样有点莫名其妙的人。说他们莫名其妙,是因为他们不正常,放在现代,恐怕都应该每个星期去看心理医生,治疗偏执狂症。荆非又开始自作聪明,甚至跻身到官场的凡俗应酬之中,时时口称大人,时时下拜行礼,变得不太像那个特立独行的荆非了。


幸好现在又有了《断章》。虽然《断章》才刚刚开始,但一看就是一个长篇的架子,看来从篇幅、细节、内容和情节上都会有所突破。更让我兴奋的是荆非的性情似乎又回到了“正常”,落魄、寂寥,为例所不容,又执着于自己心里的善恶、胜败、是非论。我在猜想,那个圆润如珠的女子会不会最终出场,希望会吧,这是我的八卦心理作怪。只有一点,我觉得还是说出来的好,我期待着荆非的故事,但希望他不会变成李寻欢第二,不会变得那么莫名其妙,也希望和他一起回大理寺去的那个女孩子不会变成孙小红第二。然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连李白都要说“此处有景道不得,崔颢有诗在上头”,何况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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